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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响乐大师巴伦鲍姆 打破沉默吐真情忆往事

2001-02-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大提琴演奏家雅柯丽娜·迪佩雷(Jacqueline du Pre)前夫丹尼尔·巴伦鲍姆(Daniel Barenboim),近日首次打破沉默,公开回忆他与妻子的关系,她的音乐才智,以及最终致她死命的疾病。她1987年去世时,年仅47岁。

“生命中总有些时候,你得选择正确的去做。是的,我终于熬了过来。”巴伦鲍姆这位身为当今世界最有影响的指挥家之一的以色列音乐家说。他与大提琴家妻子关系破裂的旧事,直到如今仍然引人激愤和遭到抨击。

虽然在她生命最后十年里,他做出离开她的决定引起很多争议。可他仍不断重复一句话:“我必须得熬过去”。他好像是在强调,如他从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到她去世前,与她保持一段距离,有助于照顾并周济她。迪佩雷是位音乐天才,她至今仍深受数百万人的爱戴和缅怀。她也是一个偶像人物,她的天分、相貌和对生活之乐的尽情享受,现在依然再现于她的音乐录音和演奏纪录片。不久前,巴伦鲍姆与朋友一起观看了15分钟的迪佩雷纪录片。该片将于近期在英国五频道电视台公映。

巴伦鲍姆看片时显然很激动。看见迪佩雷开怀大笑时,他也露出笑容。看见自己三十年前浓郁密黑的头发,他说:“是啊,我那时头发很多。”而今他已谢顶而且余发灰白。

“可是要我保持客观很难。谈论一个传奇人物妻子是很难的。她确实是难得的杰出音乐家。如果她活着,肯定仍能演出。”

在上个世纪60和70年代,他们是一对与诸多流行音乐家周游世界的黄金搭档。他们曾经会晤甲壳虫乐队,同“甲壳虫乐队共同讨论贝多芬”,巴伦鲍姆回忆说。

但是,当迪佩雷身患多发性硬化症倒下,以及巴伦鲍姆做出到巴黎工作的决定后,一切都分崩离析。在巴黎,巴伦鲍姆遇到钢琴家爱莲娜·巴什基洛瓦(Elena Bashkirova),于1988年与之结婚。

多年来,巴伦鲍姆的形象一直都是个“离弃”病危妻子的人。但是,迪佩雷在1999年也蒙遭诽谤。几乎一夜之间,她的形象完全改变,变成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有一部书和一部电影同时揭示,她在巴伦鲍姆婚姻期间,曾与妹夫有染。更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她妹妹希拉里也披露,她竟认可与迪佩雷及丈夫柯里斯托弗·芬奇(Christopher Finzi)间的三角关系。显然,巴伦鲍姆和迪佩雷的婚姻存在问题,虽然巴伦鲍姆现在对相关质问感到愤怒。他说,“你说什么呢?根本不对。”

尽管与巴什基洛瓦建立了新的关系,但巴伦鲍姆仍爱着陷病的妻子,每两周都回伦敦去看望她。他也从经济上帮助她,她去世时巴伦鲍姆守在她身边。

迪佩雷罹病时,正逢她短暂艺术生涯的巅峰。“医生诊断出病症花了四年时间,“巴伦鲍姆说,他现时兼任柏林国家歌剧院和芝加哥交响乐团指挥。“她信任我。但是医生,至少在最开始,总是说她是过于劳累,不应该再继续这种让人筋疲力尽的生活。”

1973年10月,她的病得到正式确诊。“我自己从未真正了解病情。”巴伦鲍姆说。那对他俩来说都是个震惊,尤其是报纸传出迪佩雷以后再不能公开演出的消息的时候。事实上,她仍能演奏,但在最终完全停下之前,演出很有限。

“可是杰基从不抱怨,”巴伦鲍姆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的演奏能力还会恢复。至少在初期,她从不承认自己已经有病。”

“然而生活中的每个经历,都教会你些东西。你必须接受生活中的起伏,经历光明的和黑暗的时期。”

音乐,还有家人和朋友,是迪佩雷生命最后十年的主要安慰。“她喜欢听自己的音乐,”巴伦鲍姆说。“她从中获得信心。”

巴伦鲍姆拿体育明星作比较。他们到35岁或40岁时,就要从他们事业的巅峰下来。“倾听自己的演奏,她能得到一种肯定,明白自己以前所取得的成就。但她对自己也很挑剔,非常客观。”他在伦敦观看迪佩雷的纪录片时,曾说“她并没有必要过多忧虑自己的演奏。”

“当然,也要付出很大努力,可是她天生就有那种才能。她不需要像同事那样花很多时间演练。音乐家通常要么是智性的,要么是直觉型的。杰基不仅两者兼备,还有更大能耐。”据巴伦鲍姆说,她也“从不摆架子,是一个从不为自己考虑的人。她只是按照自己所认定的方式生活。”

可是,巴伦鲍姆的回忆部分地遮着阴影。他既不谈她与芬奇的关系,也不涉及那本书和那部电影《希拉里和杰基》(Hilary and Jackie)。

他说,他没有读过那本书,也没看过电影。据相关评论说,迪佩雷总体上被描绘成性格不稳定的人。她从二十多岁起,就开始看心理医生。

英国广播公司原拟资助那部片子,但由于巴伦鲍姆干预就退了出来。实际上,这部片子由四频道电视台制作完成。

“我们没有把她刻画成一个自私的性掠夺者。”制片人安迪·佩特森(Andy Paterason)说。“我不同意说是在以否定的方式拍片。我们的影片也把巴伦鲍姆描绘成一个有爱心的称职丈夫。”在影片当中,艾米丽·沃特森(Emily Wat—son)扮演迪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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